剛剛路過公園時一對杜鵑綻放入眼,臨時想到一句,「妳予我的春天,足以一次盛開兩個人的花季。」
看似仍像極以前的思維,但我知道,是不一樣的。
因此忽然想到「寫作」這個主題,這方面,我不知是否越走越後退了?高中時年少輕狂,總愛「為賦新詞強說愁」,為誰愁、愁得如何深切都不重要,我愁得瀟洒愁得無理,愁只因為欲愁,是故當心思靈動,文學的鼻嗅到了憂鬱的氣,振筆疾書就是一盅自怨自艾淒淒慘慘戚戚的美釀;酒醇得莫名,人亦醉得離奇。這樣的情況一直到在台大的第一年,那國文課仍保有必修身份的時代。個版上的文章大概偶爾成為茶餘飯後的話題,並曾被兩三同儕笑封為文豪,只因一句「一把傘,能不能撐起兩個人的天?」而聲名大噪(更要多謝鄭恆之同學的大力宣揚(笑))(註一);呵,其實那矯情得只有我自己能懂,像是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的纏綿;但儘管如此,現在的我仍佩服當時信手拈來俯拾皆是的功力,我想我已經永遠失去它了。
在那之後,我陷入無可挽救的文字空窗期。多麼黑白的時代:只因一枝筆的斷源,淪陷了我整個精采的年歲。不僅如此,感受的能力也開始走向溝壑,不再有想流淚的感覺、不再體會到心悸的振動,就連天空都藍得少了一點靈魂。這兩者誰為因誰為果,我至今仍然無法分辨,但我寧可堅信這兩件事情的關係密不可分。
於是我不只一次發了狂似的寫著,希冀在乾漠裡尋回一點點缪思的垂青。但,這千斤重的筆,怎堪提起?
只好沉潛吧,我也別無他法。事實上,我幾度以為高中的我已經重回「見山是山」的境地,世間所有內容都想品一品論一論,因為總是相信我筆鋒下的世界一定更美;停下筆後,才發現自己從來不曾達到「為事而作」的寫作之本。
多麼可笑,回想起我筆下的千言萬語,也只有這一小段足以讓我憶起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:
雨過天青之後
我由衷的希望
在我們的意識裡
連彩虹都不要剩下
為事而作。只有那樣的路途才是唯一的救贖。
於是我懂了,是什麼樣的期盼,才足以讓我再寫出「妳予我的春天,足以一次盛開兩個人的花季」這樣的句子。
* * * * *
註一:《一把傘》一句已經被喬傑立公司旗下某相似名稱團體剽用,身為原作者,我感到臉上無法壓抑地出現羞赧的神色。所以,這曾經小為流傳的句子,莫再提,莫再提啊。
註二:救贖好像是個過份嚴肅的詞,不過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替代,就將就著用嚕。
2007-02-19
2007-02-18
2007-02-17
兩本新書
最近購入兩本新書:《中性》(Middlesex, Jeffrey Eugenides)還有《大騙局》(Deception Point, Dan Brown)。
趁著過年之前打掃中空閒的一點時間,兩本各讀了一小部份,所以內容也無甚可論,就等一窺全貌之後再說吧,現在只能講講風格這個籠統的東西;先談談《大騙局》吧,一貫標準的Dan Brown手法,用驚人的資料蒐集,不管是歷史事件、科學現象都能描寫到讓讀者嘖嘖稱奇。但是我始終不甚喜歡這種主體性在「現代」的懸疑小說(更遑論是描寫「未來」的科幻小說),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,照理來說學電機的人應該要對自己未來吃飯的領域很感興趣才是(笑)。再者,每一章節之間都是跳躍性的,在我的印象中上溯自Michele Clayton的《奈米獵殺》開始就是以如此不連續的方法來擴展一個一個章節,也許這樣的呈現方法比較適合需要畫面性的懸疑小說吧,我個人是容易頭暈就是,也不是說不好。
只是有些膩了。一貫的Dan Brown手法。
至於另外一本書,《中性》,上次聽到丁丁問我這本書如何,就引起了我的興趣;這本書講的故事是我比較不曾涉足的類型,它還是2003年Pulitzer Prize的得獎小說呢。但是果然對於翻譯小說來說,翻譯者的功力確實是重要的環節;也許不能說是功力,而是風格;這本書的翻譯的確是不太適合我的,常常看完一段文字之後什麼畫面也沒出現,連這一段的開頭幾個字是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。不符合我的閱讀邏輯吧,我想,如果有時間的話也許會去買原文來看,但所謂"有時間"早就只是夢想而已了(笑)。另外,不懂文化而讀書真的是一件辛苦並且痛苦的事情;不是說閱讀本身痛苦,而是那種自己見證了自己只是這個故事的局外人,並且只能接受被摒棄在外的事實的感覺,說真的,不好受。不過本來就是這樣吧,哪有可能弄懂全世界所有的文化呢。其實故事本身很是有趣,裡面有些部份或句子我也非常喜歡,只是不時佔據我頭腦的那困擾會妨礙我閱讀的興致;或者根本不應該把這本書當成一般文化類型的小說來看吧,以看魔戒的心情來閱讀說不定就能欣然接受了。總之這兩本之中目前我比較推崇的是《中性》。
先到這兒吧。
趁著過年之前打掃中空閒的一點時間,兩本各讀了一小部份,所以內容也無甚可論,就等一窺全貌之後再說吧,現在只能講講風格這個籠統的東西;先談談《大騙局》吧,一貫標準的Dan Brown手法,用驚人的資料蒐集,不管是歷史事件、科學現象都能描寫到讓讀者嘖嘖稱奇。但是我始終不甚喜歡這種主體性在「現代」的懸疑小說(更遑論是描寫「未來」的科幻小說),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,照理來說學電機的人應該要對自己未來吃飯的領域很感興趣才是(笑)。再者,每一章節之間都是跳躍性的,在我的印象中上溯自Michele Clayton的《奈米獵殺》開始就是以如此不連續的方法來擴展一個一個章節,也許這樣的呈現方法比較適合需要畫面性的懸疑小說吧,我個人是容易頭暈就是,也不是說不好。
只是有些膩了。一貫的Dan Brown手法。
至於另外一本書,《中性》,上次聽到丁丁問我這本書如何,就引起了我的興趣;這本書講的故事是我比較不曾涉足的類型,它還是2003年Pulitzer Prize的得獎小說呢。但是果然對於翻譯小說來說,翻譯者的功力確實是重要的環節;也許不能說是功力,而是風格;這本書的翻譯的確是不太適合我的,常常看完一段文字之後什麼畫面也沒出現,連這一段的開頭幾個字是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。不符合我的閱讀邏輯吧,我想,如果有時間的話也許會去買原文來看,但所謂"有時間"早就只是夢想而已了(笑)。另外,不懂文化而讀書真的是一件辛苦並且痛苦的事情;不是說閱讀本身痛苦,而是那種自己見證了自己只是這個故事的局外人,並且只能接受被摒棄在外的事實的感覺,說真的,不好受。不過本來就是這樣吧,哪有可能弄懂全世界所有的文化呢。其實故事本身很是有趣,裡面有些部份或句子我也非常喜歡,只是不時佔據我頭腦的那困擾會妨礙我閱讀的興致;或者根本不應該把這本書當成一般文化類型的小說來看吧,以看魔戒的心情來閱讀說不定就能欣然接受了。總之這兩本之中目前我比較推崇的是《中性》。
先到這兒吧。
2007-02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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